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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立桦
看着嬴政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,赢烨便没有多留的意思。 拱拱手,就转身出了包间。 相比和嬴政呆在一起,远没有和端木蓉等人呆在一起舒服。 而且这事,赢烨没有再多参与的意思了,一切交给嬴政去运作便可。 自己的人去赚钱最好,至于做间谍渗透,安排雕塑狼的投放这么危险的事情,自己的人,还是不要去了。 毕竟,那些很有可能送命! 章邯的能力,赢烨一直都是放心的,不然,嬴政绝对不可能让章邯一直跟着自己那么久。 况且,黑冰台的势力范围,绝对是大过罗网的。 尤其是境外之地,罗网基本上都没有涉及,所以罗网掺和其中也是没有什么意义,好好赚钱才是王道。 今晚,注定是要记载在史册之上的一夜。 大秦第一次没有宵禁,且一晚上创下几十万斤铜的收入,这绝对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。 尤其是嬴政,在拍卖会进行到一半的时侯,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,从离开时和赢烨打招呼的神色来看,嬴政的心像是吃到了蜜糖一般的甜。 毕竟,这几十万斤铜的收入里面可是有一半是国库收入。 嬴政能不高兴? 治国这么多年,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国库这般有钱,同时,还悄无声息的暗害了匈奴一把,他岂会不兴奋异常? 要不是赢烨制止,他怕是恨不得将充公的所有房子全部抛出来售卖。 还好赢烨阻止的及时,将嬴政这个憨傻的主意否决,供大于求影响价格的道理,赢烨可是懂得。 今晚毫无疑问是所有人都开心的一晚。 商人们虽然没有买到堪称镇国之宝的琉璃雕塑,但几乎每个到来的人,都买到了自己想要的房子和东西。 当然,也有钱不够买不起房子的,也有为了一个好地段,疯狂加价,想要拿下的人的,那些人,就成了卓王孙开心的对象。 毕竟,卓王孙还有另外一个身份,那就是大秦银行的行长。 银行主要业务是什么? 那自然是贷款,身为大秦银行行长的卓王孙能不看到这个机会? 嘴皮子动起来,一成半的利息,三下五除二就贷出去万斤铜,可谓是实现了共赢。 来到这的商人可都是考量过身份,所以,对于还款,卓王孙也是充满了信心,再者,这钱可是拿去买房,房是自己卖的,那还不是轻松拿捏。 顿时,拍卖厅的气氛可谓是热烈至极。 这一晚,整个大秦的龙头商贾可算是开了眼界,见识了什么叫做一掷千金,什么叫做佳玉美人,什么叫做一边哭诉,一边死命坑别人。 再长再美好的夜,还是要过去,当清晨钟声响起时,每个人都怅然离去,只是嘴中不断回味着今晚所见识到的一切。 赢烨所在的包间之中。 此刻,只剩下赢烨与扶苏二人,端木蓉王氏等人,早在半夜就已经回去,别人家所带来的家眷可以出来玩一晚,因为他们都是妻妾。 而王氏和端木蓉等人却是不同,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做,全都不是闲人。 扶苏撑在栏杆之上,看了一眼下方收拾众人离去留下来的狼藉的内侍,而后目光转向赢烨,笑着出声,语气之中满是兴奋。 “小烨,今晚所赚之钱,怕是有几十万斤铜了吧?” 赢烨强撑着睁开眼皮,看着满脸兴奋的扶苏,挤出笑容,点了点头:“是,不过其中一半是父皇拿出来的房产,所以,我们只有一半!” “一半就一半,有了这一半,学府就能顺利开学了!” “我这校长也是名副其实了!” 听着这话,赢烨无奈的摇了摇头,搞半天,扶苏这是再给自己上保险啊,生怕自己一言将学府该拿的钱夺去,让学府无法开学。 “大哥你放心吧,学府之事,乃是头等大事,我岂会克扣!” 赢烨翻了个身摆了摆手,示意扶苏放心。 被说中心思的扶苏,脸瞬间红了一下,这不是他非要说,而是他不说不行。 赢烨这才回来多久,就已经将改建驰道,修建纺织厂的计划提了出来,要知道这哪一项都是要靠钱来支撑,更别说那推行水利的计划,甚至还有修长城之事。 这哪一项不是花钱的大事,昨晚,更是提出了香水作坊扩建,以及内衣店的计划,这种种,又是钱。 他能不急吗? 万一赢烨装个傻,这学府之事不就泡汤了。 没有钱,这学府也是无法开展啊! 心中腹诽,但此刻却是已经将心放进了肚子,只要赢烨没忘,这学府之事就会顺利进展。 “等三国使团离都,学府就开始招生吧!” 看着扶苏沉默,赢烨笑着补了一句。 “嗯嗯!” 扶苏连连点头,心中的石头也是彻底放下,长长出了一口气。 紧跟着思绪一转,笑问道:“那接下来,你准备如何之作?” “如何之作?” 赢烨微微一愣,而后思索了一下,明白了扶苏的意思,这是前面计划太多了,扶苏也是迷糊了,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啊。 随即赢烨也是定了定神,笑道:“自然是一步一步来,这些钱,不管是我们干哪一个,都完全不够的,唯一能做好的事情,就是让学府顺利开学。” “而后,恢复大秦的经济吧!” “大秦闭塞商业太久,经济想要恢复要耗费不短的时间,但商业若是恢复,那么大秦不管是改建驰道,还是纺织厂等等,皆是不会再受到瓶颈。” “并且,有了学成的学子,大秦能赚钱的模式才会更多,所赚的钱也才会更多!” “所以,学府依旧还是重中之重之事!” 赢烨一字一顿,不急不缓的说道。 尽管他知道这其中有些东西扶苏可能会摸不着头脑,尤其是商业经济之事。 但说了总比不说要好,至少扶苏知道自己接下来还有事要做,而不会迷迷糊糊,摸不到方向。 扶苏点了点头,尽管眼中还是多有疑惑,但还是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已经知晓。 也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,那就是全心全意搞好学府!
李佩君
百姓们激动的疯了,可是苦了护卫的军卒们。 一个个皆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将这些激动的不能自已的百姓们给拦住。 而场中的挖掘也是没有丝毫停下,而是越来越快,同时间,一旁早就有军卒准备好了度量,只要有挖出来的红薯,却都会被快速清理,而后放在上面。 第一时间,将这十亩地的收成,告知来此的百姓,也是赢烨特别叮嘱。 只有这般,才能让咸阳周边的百姓彻底放下心,好好种植。 而不是光用律法约束,毕竟,自己主动做和被动完全是两个概念。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,田地之中所有的土皆是被翻了一遍,确认没有一个遗漏后,负责挖掘的军士快速退出了田地。 而度量的结果,也是几乎瞬间就出来。 十亩地,总共三百四十七石! 当赢烨看着这个结果,也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,虽然比蒙毅的猜测少了一点,但这个数字依旧让赢烨震撼。 这简直是超出他预想太多! 随后,他便将这个名单交给了扶苏,由他去宣布接下来的事宜。 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,上去只会出现和嬴政一样的结果。 与其如此,不如交给扶苏。 几番推辞之后,扶苏终于还是登上了高台,随后便听到一声声的欢呼。 而赢烨则是在真刚等人的掩护下,悄悄出了会场,直奔一处而去。 这个地方,他早就想去了,只不过观礼事宜没有交接完,他不好离开。 刚到地方,田光就出现在眼前,还没说话,田光却是猛地跪地就是三记响头,一下就把赢烨整蒙了。 这臣服就臣服,跪地磕头干啥,还没过年呢。 “田首领,你这是为何?” 赢烨摸了摸荷包,笑道。 田光抬头看着赢烨,却是泪满两行:“殿下,这是我田光代天下百姓表示感谢,若非您三年培育红薯,岂有今日三十石之粮!” “有了此物,这天下百姓将再无饥饿困苦之苦,这三叩首,您受的起!” 听着这话,赢烨顿时松了口气,只要不是要压岁钱就好,当即连忙上前将他扶起,而后瞟了眼在他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的数百号人。 果断转移话题,那三年培育本就是幌子,赢烨是一点都不想纠结,毕竟撒谎挺累的:“你们这是……有了决定?” 赢烨很想说句臣服,或者归服,但总觉的不太好,毕竟对方还这么多人,总得给田光留点面子。 田光忙擦了把眼泪,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当时我之诺言,我依旧铭记在心!” “公子施肥之法,我也已经验证,如今三十石的粮食也已出土,自愧不如,当应遵守承诺!” “还望公子不要怪罪,田光当日冲撞之言!” 说到最后,田光又是拱手,脸上满是歉疚之意,他还清楚记得当时自己对赢烨的出言不逊。 赢烨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,事已至此,人家就是来投奔了,自己岂会那么不识趣的翻旧账,当即摆了摆手。 “无妨,当日之事本就是探讨,何必有如此之言,大秦能得农家之臂助,当真庆贺才对,岂会有怪罪之意!” “既如此,你们这就随我回学府,着手给你们安排学府之事!” 赢烨说的轻松,摆了摆手,就招呼着田光身后的众人向咸阳城方向去,虽然两地都在咸阳城边,但也是好远的一段路程。 然而,田光却是一动不动,眼中满是情急之色,而他的家人弟子更是一动也不敢动。 赢烨不由有些疑惑,转过头盯着田光:“田首领,还有何事?” 田光闻言,神色变了好几下,方才喃喃出声:“殿下,我并不想投扶苏殿下门下!” “嗯?” 听着这话,赢烨不由愣了,这还真是奇了怪,以前都是抢着进扶苏门下的,今日这田光倒是不想去了。 突然,赢烨想起田光和扶苏的旧事,顿时明白,这是有些面子挂不住了啊! 毕竟,原本田光就在扶苏门下,之前在百家会盟之事上,又是出面顶撞了扶苏,多少有些尴尬。 “那你想投谁门下?李斯李相也可,王翦老将军也能给我一个面子……” 赢烨顿时就给他介绍可投的门路,然而话还没有说完,却是被田光出声打断。 “殿下,我之所以不愿投扶苏殿下门下并非因为尴尬,毕竟扶苏公子乃是一个宽怀大度之人,我们这点小事,并无大碍,我之所想,乃是公子既有培育粮种之事,其农学必然比我等之强!” “农家亦知达者为师之理,遂想拜殿下为师!” 听着这话,赢烨不由一愣,这整半天是想当自己徒弟啊。 赢烨的目光不由的往田光身上瞅了好几眼在瞅了瞅他的儿子老婆,人都麻了。 脑海中陡然浮现田光一个三四十岁的汉子,见到自己就是拱手一礼,喊个师尊,然后老婆接上,再儿子接上…… 这…… 赢烨不由的颤抖了一下,这他么…… 不敢想! 当即连连摆手:“田首领说笑,我只是略懂略懂而已,并非你之所想的那般!” 田光却是急了:“公子不可说笑,你之学说,天下百姓有目共睹,岂敢说略懂之言,你若是这般自称,我农家又该如何自处!” 额…… 赢烨有些懵,这自己谦虚一下……得罪了这么多人吗? 但……自己就是略懂啊! 要是真当了师父,问一些专精之问,自己不是要破功,吹牛皮骗骗小孩子还行,这成人不是扯吗? 当即又是连连劝说,极力不愿。 在一时装逼和一直装逼之中选择,赢烨觉得自己的不傻。 并且,此刻他手中确实没有农家之书籍,就算想和田光高谈阔论,那也得有实物才行,比如玉米,土豆,要么什么辣椒,番茄。 结果,他现在啥也没有,这咋吹…… 还不如打发给扶苏,让他去糊弄去…… 心中真这么想着,脑海之中却是响起一声系统的提示音。 “叮,恭喜宿主成功收服百家,大秦国运提升,获得奖励:《伤寒杂病论》,《养猪大全》!” “叮,恭喜宿主成功推广红薯,大秦国运提升,获得奖励:焦炭提炼法,玻璃烧制法!”
姚凯婷
整件事,冯去疾早就摸清了脉络。 毫无疑问,皇家盐行是重重之重的中心点。 事情的颠覆点,也是在皇家盐行之上,而且正因为这个皇家盐行的名字,也是赢烨必然绕不开的点。 所以,这件事别的赢烨可以糊弄过去,因为没有证据。但皇家盐行的存在,便是实实在在的证据,也是赢烨必须要如实回答。 不然,便是欺君。 于此同时,全朝百官的目光也齐刷刷的投向了赢烨,其中不少人嘴角都微微勾起,脸上满是兴奋至极的模样。 奥特曼你全都是冯去疾准备的后手,只要冯去疾打开缺口,下一秒就是他们左右朝堂之事。 然而,赢烨似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一般,回答的话语再次出乎冯去疾的意料。 “皇家盐行与我并无关系!” 此话一出,殿中陡然一静。 冯去疾更是干笑两声,很显然他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。 “烨公子,此事关系甚大,还望如实回答,不然,这后果可是欺君?” “再者,此店乃是在殿下你监国期间开业,若没你点头,普天之下,谁敢用皇家之名,这不是自寻死路?” 赢烨眼皮微抬,瞥了脸色满脸肃然的冯去疾一眼,而后淡淡道。 “普天之下,大秦众多店铺皆是以自家姓氏起名,人家掌柜说不定就是姓皇呢?” “人家传承百年老店,用自家名号起名有错吗?” “再者,我们家姓赢,又不姓皇,为何要去纠结此事?” “这……” 这一通回答顿时把冯去疾给问懵了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赢烨会用这种方式回答。 而且还这般不要脸! 现在,不用探查,他便知道那家盐行的掌柜此刻必然已经姓皇。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,但却剥不开的感觉让他有些崩溃。 不由的他的目光便投向了高台之上,这种事情,自己决断不了就应该交给陛下才对。 而且,这种侵占皇家名声的事情,陛下应该最为震怒,不纠察到底,绝不可能! 然而,入眼的却是嬴政一脸淡然的神色,仿佛刚才赢烨说的是一个笑话,而不是皇家之事一般。 至于震怒,更是半点踪影也无,有的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仿若看戏的笑容。 顿时,冯去疾心头不由一沉。 今日之事,说到底,他最大的底牌并不是自己的质问,而是始皇的情绪这张牌。 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侵占皇家名号之事,但无一例外,皆是被重处,夷三族更是常事。 然而,今日却是如此反常。 这……陛下转性了? 他有些懵。 不但他懵了,全朝百官也是懵了。 在场众人皆是知道陛下的脾气,也知道今日的重点必然是始皇震怒,不然自己说的再好也没有什么效果。 但现在…… 这是什么情况? 李斯与王翦扶苏等人互相对视一眼,而后又齐齐偏过头去,难怪今日自己等人进宫面圣,却被陛下回绝,原来,陛下早就已经有了对策! 现在,无非是在走个过场。 李斯等人明白,冯去疾也明白,但他并未打算放弃,毕竟,自己一半家产还在仓库中,若是放弃,自己就要蒙受一半损失。 “殿下,虽有此言,但此事发生在你监国期间,作为暂时的一国之君,自己脚下发生如此之事,你不应当关注一下吗?” 听着这明显已经开始强行给自己身上添罪责的话语,赢烨嘴角微微勾起,眼中满是嘲讽。 没了父皇这张牌可用,你也就只能如此了吗? “冯相可真会说笑,此事说白了也只是交易双方之间的纠纷,并且,当日可是诸多百姓看见,商贾们抢购雪盐之时可是如同恶狗扑食,二十多车雪盐!” “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被抢了个干净,这样你情我愿之事,需要我作何关注?” 这话,赢烨说的可谓是赤裸裸,直接点明了商贾众人乃是利益熏心。 顿时,殿中几个官员的脸色皆是变得尴尬起来,冯去疾也不例外,但只是一瞬便被他隐了下去。 赢烨的话语却是未停,目光在场中扫了一眼,便接着笑道:“至于之后之事,那与我有何关系,商贾之事,本就是你情我愿,且有风波起伏,赔钱亦是正常!” “哪有商贾行商不赔钱的,只是这次他们赔的多了些而已!” 这话落下,在场官员皆是心底抽抽,赔的多了些……而已。 人家都倾家荡产了! 但却无人开口否定赢烨的话语,他们此刻也都不傻,已经看出了朝堂的变化,刚开始,必然是冯去疾占了上风,但自从看清陛下的态度后,冯去疾明显没有支撑。 毕竟,在陛下眼里,七公子可不是一个失宠之人。 最主要的是,冯去疾在这说了半天,却是没有拿出一个确切的证据,这让他们用大秦最大的武器律法,都抬不上桌案。 众人心思闪动,赢烨的话语却是没有停下,正所谓乘胜追击,赢烨岂会轻易放过冯去疾。 “冯相,就你凭我之言来看,此事,可有与我想干之处,双方乃是正常交易行为,盐价的定价,也是人家自定,想卖多少就卖多少!” “咸阳盐贩唯利是图,赔了身家那是咎由自取,至于之后承受不了压力自杀,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,怎能怪罪旁人!” “其状告我害他们家破人亡,理由在那?” “证据又在何处,大秦以法立国,皆凭证据,可不是一张嘴巴,便能定人罪责!” “你身为当朝宰相,难道……连这点也不懂?” “这三番四次,将罪责推在我的身上,意欲何为?” “莫不是觉得本公子卸下监国之位,便无半点手段,任你等摆弄?” 说道最后,赢烨的声音陡然低沉了几分,一股压迫感也是从身上升腾而起,直奔冯去疾而去。 说出的话语更是杀气腾腾,大殿中的温度陡然低沉了几分,百官看着站在殿中一脸平静的赢烨,身子不由皆是一颤,仿佛又回到了赢烨监国之时的场景。 冯去疾更是身子俱颤,冷汗瞬间浸湿后背,他从赢烨这番话语中感受到赢烨心中浓浓的不满,以及杀意。 他丝毫不怀疑,若是高台之上坐着的不是嬴政,而是赢烨,此刻他必然已经长刀临头。 但,同时他脑袋也很是清醒,此刻可不是监国之时! 赢烨对他也只能言语威吓罢了,当即脖子一挺,神色冷厉,也是半步不让。
陈均天
旧齐之地,某处院落之中。 田假站在院门之前,脸上满是肃穆以及郑重,在其身后的弟子们也是一个个神色凛然,庄重无比。 而这样的动作,他们已经持续了小半柱香的时间。 却是没有人放松,因为领头之人的田假都没有放松,他们自然就更加的不敢。 但却阻止不了弟子们的小声交谈。 “喂,你知不知道咱们在这等的是谁啊?居然还要咱们全部迎接,这排面也太大了吧!” 位于队尾的一名弟子往前看了一眼,见没有人注意这边,便向着身旁的弟子打探着消息。 那人闻言,身子微微一怔,也是站在这里太久了,当即眼睛也是往前看了一眼,确定安全之后,方才小心翼翼转头,小声回道。 “我也不知道,只是知道这次来的人,是楚国的旧勋,而且是属于手中有人的那种!” “如田老所说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所以这次,是谈合作的!” “对方有钱又有人,田老岂会不郑重其事!” “要知道,咱们今时可是不同往日!” 听着这话,之前开口的弟子也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,确实,他们现在看见一个手下有百来号人的土匪头子,看着都亲切,恨不得将其拉到自己等人麾下。 那有钱又有人的楚国旧勋,这不到门前迎接,才是见了鬼。 正此时,一声车轮碾过地面的清脆声响在众人耳边响起,顿时,所有小声交谈的弟子齐齐闭上了嘴巴,脸上也是恢复了肃然。 一直紧闭双眼假寐的田假也是睁开了眼睛,瞥了一眼停在大门前的马车,脸上顿时露出笑意,正主到了。 赶忙迎了上去,同时间,马车之中也是走下来一道人影,看见田假,也是赶忙迎了上来,对着田假就是一礼。 “老田,咱们几年不见,没想到你身体还是这般壮硕当真是可喜可贺啊!” 田假赶忙上前一步,将那人扶起,笑道:“你身体不也是不错,甚至过得比我还要好,出行还有马车相随,而我,就只能走走路了!” 听着田假的自嘲,那人也是一阵唏嘘,拍了拍田假的手臂:“世事难料啊,谁能想到,这短短的几年,你我等会落到如此地步啊!” “我这也是当年留了一点家业,才能支撑到现在,不然,我怕是连老田你都比不过啊!” “唉,别说了,这事谁也想不到啊!” 一边说着,田假一边将田安拉到身前,对着那人道:“这便是我大哥留下的孙子,名叫田安,这也是我田假能活在世上唯一的念想了!” 那人闻言,赶忙低身逗弄了一下田安,但田安很明显怕生,身子一缩就躲在了田假的身后。 那人见状,脸色也是变得有些无奈:“唉,多好的孩子,被这世道害成这般模样,若是大齐还在,这小子应当也是在朝堂之上闯荡了吧,而不是现在这般模样!” 听着这话,田假也是无奈一叹,就要出声,正此时,身后的马车却是再次一阵响动,紧跟着一个壮硕青年就走了下来。 那人见状,也是赶忙介绍:“老田,这便是我跟你提及的项羽,也是我们项氏一族未来的继承人!” 说着转头看着项羽:“还不见过田老!” 项羽赶忙躬身就是一礼:“见过田老!” 田假赶忙上前将项羽扶起,目光扫了一眼其的重瞳之目,不由赞赏出声:“真不愧是项老之孙,当真是英武异常,将来必是要成一番大事业啊!” 听着这话,项梁却是一笑:“哪里有什么大事业,再大的手段,也比不上老田你啊,听说,这一年来,你可是暗中撮合了两次事?” 田假闻言,目光闪了闪,而后侧身让开大门:“这事,咱们进去聊!” 项梁也知事情轻重,轻轻点头便迈步向着里面走去。 厅堂之内,田假等人一一落座。 田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而后放下这才接着出声:“此事别提了,说是撮合了两次事,但却是没有什么效果,跟小打小闹似的!” 项梁却是摇了摇头:“老田,你这可是谦虚了,能撮合出来造反的事,还能说是小打小闹,你这简直是妄自菲薄!” 田假闻声一叹:“那你可见到我给大秦造成麻烦了吗?” “大秦将士一出手,直接全部活捉,而后全都被充成了官奴,发配到巴郡说是修建大坝,你说,这一手,我成了什么事?” “不但没有将矛盾制造出来,反倒帮助大秦王朝解决了巴郡重建之事!” 项梁闻言,不由陷入沉默,他之所以询问,也就是有些不抬相信传言与报纸,认为那都是骗人的。 但此刻听着田假这般之言,顿时无言以对。 他是不知道怎么来劝解田假了,这种事情却是有些惨不忍睹,费尽心思搞出来的事情,却是啥影响都没有,传出去都觉得丢人。 顿时,场中静了半晌。 片刻之后,项梁主动开了口。 “那不知老田你,这次找我前来,所为何事?” 听着这般直白的问话,田假也是微微愣了一下,而后回过神,沉声道:“听闻项兄你手底下有不少人手,遂想着能不能和项兄你合作一下!” “合作?” 项梁不由的就是一愣,满脸诧异,他不奇怪田假为何会知道他手底下藏了人。 他惊讶的是,这田假也太死心眼了,自己都已经失败了两次了,居然还要试? 并且还要拉着自己下水,这家伙知道自己搞这些人花费了多少心血吗? 说投就往里面投! 开什么玩笑,他还等着大秦再度乱了而后跟着起事呢? 他可以当从众之人,但绝对不会当出头鸟。 情谊是情谊,在大局的问题上,项梁的脑瓜子很清楚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不能要什么。 随后便是对着田假摇头:“老田,不是我不帮你,而是这般之忙我确实无法帮你,你可知我的那些兵马是花费了多少心血,才有现在这般规模!” “若是投入进去,打了水漂,那我的心血可就彻底葬送了!” “这样的赌,我不能参与!”
韩淑芬
很快! 众人便进入房间,赢烨连忙将端木蓉放在床榻之上,而后拿过端木蓉随身背包,在里面翻找银针。 同时对着身后的真刚吩咐。 “命所有闲杂人等出去,我要最安静的环境!” 真刚应了一声,便转身将众人往屋外推搡。 扶苏则是拍了拍赢烨肩膀,沉声道:“七弟,可别乱来!” 看着扶苏似笑非笑的目光,赢烨不由一滞,而后满脸无奈:“大哥,你看我是那种人吗?” 然而,扶苏却是没有回答,又是拍了一下,而后踏出了房门,真刚紧跟其后。 随着碰的一声闷响,房门紧闭! 而赢烨也将银针一一摆好。 而在这时,赢烨却是犹豫了,端木蓉很明显就是心疾,那么行针便是心脏附近的穴位,而行那边的针,这衣物自然就是要脱下。 古代又没有后世的束缚之物,穴位就很是难找。 也就意味着,端木蓉上身必须脱光,但古时女子最重名节,这要是被人看光身子,这…… 赢烨纠结的地方就在这! 这才见第一面,这个进展未免太快了些。 正此时,端木蓉嘴中发出一声轻哼,将赢烨从沉思中唤醒,当目光扫到端木蓉更加苍白的脸上时,顿时一个激灵。 已经不能再拖了。 管他什么名节,救人重要! 心中一横,赢烨眼神一凌,两手便快速将端木蓉上身的衣物脱了个干净。 随即赢烨只感觉头晕目眩,眼前一片雪白,最主要的是,胸前之质量,让赢烨忍不住顿了好几下。 他从没想过端木蓉这普通的衣物下,居然藏着如此骇然之物。 而随着赢烨这般赤裸裸的目光,端木蓉仿佛像是醒了过来一般,身躯也是害羞的微微颤抖起来。 赢烨也是随着这颤抖,猛然回过神,脑袋也是瞬间变得清明。 自己是一个医者! 赢烨默默念叨了一句,便抓起一枚银针向着一个穴位刺了过去,同时间,双手配合飞快,一手挪动挡住穴位之物,一手银针如玉般落下。 不到片刻,端木蓉身前便扎满了银针,而随着最后一枚银针的落下,端木蓉的身子猛然抽搐了一下,随即紧闭的嘴唇,猛地张开,一口黑血便吐了出来。 下一秒又晕了过去。 而赢烨则是又静静把脉了一炷香,待发现脉搏平稳之后,方才长长除了一口气。 心中念头松下,这取针时自然比落针时困难太多了。 足足花了半柱香的时间,赢烨才将所有针取下,而后又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艰难的帮着端木蓉穿上衣物。 待最后一丝春光被那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衣物遮挡住,赢烨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,抹了一把汗水。 心中不由感慨,这给人治病,可实在太困难了! 下次再有这种事情,再也不来了(才怪),实在太费身体了。 赢烨又在屋中静坐了一炷香,确定端木蓉没有变故,以及某处恢复正常后,方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 迎面而来的便是扶苏似笑而非的神色。 “烨公子,端木姑娘如何了?”甘罗连忙上前出声问询,眼中满是焦急。 这端木姑娘是他请来助阵,要是人死了,他的罪过可是最大,传出去,纵横家的名声也就废了。 赢烨闻言,将目光从扶苏的脸上移开,看着甘罗笑道:“甘老不必担忧,端木姑娘已经没事了,等会我在给她开两幅固本培元的药物,煎服三日,基本上就没有大碍了!” 听着这话,甘罗方才长长松了口气。 随即目光便投向房内:“现在,可以看看她了吗?” 赢烨轻轻点了点头:“可以了,不过最好还是让女侍从去照顾她,她的身子比较虚,需要有人搀扶!” “而且,现在处于昏迷状态,可能会有点发热之状,最好用凉水擦擦汗!” “好的好的!” 甘罗脸上顿时灿烂如花,连忙招呼侍从端着铜盆器具进了屋子。 而赢烨则是将目光投向一脸忐忑之色的众百家,至于扶苏不断的眼神示意,则是被他果断无视,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扶苏这么讨厌呢! “对了,甘老,此次百家会盟之事……” 听着赢烨开口,原本一脸笑意的甘罗,脸上满是纠结。 其实按他之想,这结果已经很明了了,农家退出,医家两者相谈甚欢,端木姑娘更是突然晕倒,危及性命,结果赢烨仗义出手,救回一命。 这其实已经可以宣告结果了。 但,其中却是有着不少缺陷,比如,老出状况,没有听到比拼之人亲口认输,这完全可以成为百家的借口。 要是有着铁板钉钉的证据,他自然可以代表。 但这种最尴尬的情况,他却是不敢带这个头,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,回道。 “殿下,此事情况频出,老夫这个主确实难做,但仅代表我纵横家的话,我倒是可以向公子保证,我纵横家从今日起,变臣服大秦,明日便有拜帖送到扶苏公子府上!” 说罢,甘罗对着赢烨扶苏两人就是一礼。 赢烨也是连忙笑着扶起,示意不用如此。 能得到这个结果,赢烨其实已经算是满意了,毕竟,情况确实太多,太过出乎意料。 不过,他能确定,农家应该跑不掉了1 一个被鱼饵死死挂住的鱼,会有逃跑的可能吗? 至于医家,赢烨则是无法确定,虽然自己救了人家的命,也送了本草纲目,但自己也看了人家的身子。 万一人家不愿意呢,非要投河自杀呢? 他能如何? 至于其他的学说,他确实没有太大的兴趣,毕竟,实在太小了,有些根本就是其他家的分支,然后加点自己的东西,就成了新的学派。 属实无味! 扶苏门客,最后,也只是在书院当个教书先生而已。 愿意归附就归附,不愿意,只要安心回去种田或者当个私塾先生,不做危害大秦之事,赢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 事情谈完,赢烨也就没了继续留下来的心思,原本他是想等端木蓉清醒过来,谈一谈此事。 但扶苏一直眨的眼睛却是让他待不下去了。 还是赶紧回工地,将扶苏打发去监工最好,待在身边属实烦人! “七弟,可有一饱眼福?” 刚出院落,扶苏便忍不住出声。 赢烨则是抱头堵耳,直奔自己马车,让真刚快快离开,别让扶苏追上。 而扶苏也是快速上车,着令快速追上。 至于那三个儒士,则是被两人直接无视。 一整场辩论,连一句屁都不放,要你何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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