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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碧绮
天子遇刺之事,本就为天下大事! 再加上告示公之于众,这消息就如同龙卷风般,瞬间席卷大秦,几天时间,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 整个天下就像是被煮开的开水一般,暗流涌动。 每处地方,街道上巡逻的军士也来越多,每时每刻,都在进行搜查工作。 “诸位,此事乃是我的错,没有做好充足准备,致使刺杀失败,还带着诸位落入此番险地!” 某处不知名的小村庄中,一身麻衣布衫的张良扫了一眼围坐一圈的幸存者,满脸歉疚的对着众人道歉。 不过,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遗憾。 差一点,只差一点,就能成功! 结果,偏偏在投球之时被斥候发现,负责投掷铁球的力士慌了神,扔错了车架,导致行动失败。 而现在,迎接他们的,就只有无尽的逃亡之路。 看见张良满脸的遗憾之色,一名汉子摆了摆手,挤出一丝笑意。 “公子不必如此,我等皆是韩国旧人,心中皆存杀暴君之志,死,亦是死得其所!” “现在也只是暂时失败罢了,只要活着,我等还有机会!” “没错!” 汉子说完,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。 “公子不必如此,咱们还有机会,只要咱们不放弃,日后有的是机会!” “对对对,现在紧要之处,还是寻机逃遁,公子以保重性命为重!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,同时极力开导张良,望其莫要气馁,毕竟,他才是反秦的领头人。 正此时,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,众人皆是手握剑柄,眼露杀机。 但当看清来人面容时,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下来。 “猴子,你进来不知道要说暗号吗?这般急躁干嘛?”一名汉子忍不住的责备道。 而被唤作猴子的人,却是理也未理,直接一头栽倒在地,不断喘着粗气,可见他是狂奔回来的。 好半晌,猴子才喘过气,将目光投向众人,只是脸上看不到丝毫喜色,反而难看无比。 “猴子,你听到什么消息了?” 张良心觉不妙,连忙出声问道。 猴子转头看着张良,脸色更加难看,下一瞬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:“公子,不知为何,朝廷好像知晓刺杀之事是你所为,现在所有地方告示,皆是命你去咸阳认罪!” “什么?” 这话一落,围在一旁的汉子齐齐发出一声惊呼,满脸不敢相信。 “猴子,你确定你没有看错?” “我又不是不识字,能看错吗?现在所有地方,皆有告示,不信你们自己去看!” 猴子语气顿时变得激烈,对众人怀疑他感到很是不满。 看着猴子气急败坏的模样,众人神色皆是一变,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。 “混账,到底是哪个狼心狗肺之辈,居然出卖公子,他们的良心呢?” “公子待他们也不薄,居然行出卖之事,简直就是小人!” 众人情绪激动,脸上满是愤慨。 唯有张良神色冷静,看着脸色依旧难看的猴子,再次发问:“猴子,可还有别的消息?” “嗯!” 猴子点了点头,神色间满是犹豫,但最后还是深深呼了口气,将心中的话语说了出来。 “公子,确实还有!” “如今的监国公子赢烨昭告天下,说你与赵国旧勋勾连意图谋反,行刺杀之事,是为谋逆,应诛九族!” “现在,他已经派兵将韩国旧人全都抓进咸阳去了,同时让你去咸阳谢罪,若态度积极,便不动刀兵,否则,一日杀三人,直至杀光为止!” “而现在……距离公告发出,已经九日……” 话没说完,猴子便放声痛哭起来。 其他众人也已明白猴子没说完话语的意思,截止现在,韩地无辜人员,已经死了近三十人! “暴君!” 有人忍不住的爆喝了一声。 其他人则是看了一眼那人,便默然垂首,而那人也在爆喝一声之后,看了眼众人,似是明白了什么,随后身子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,瘫软在地。 众人是韩国旧人,自然也出自韩地,皆有家人妻女。 他们可以做到向死而生,但却做不到让自己的妻女儿子向死而生,尤其还是给他们陪葬。 尤其这次针对的还是所有前韩之人,这覆盖面可就相当恐怖,毫无疑问,此刻他们的家人都已在咸阳等死。 若不做出点什么,他们的家人妻女必然全部人头落地。 这点,他们丝毫不怀疑,因为,那是赢烨! 监国没有多久,就杀光咸阳旧勋,以及覆灭赵地之人,你指望他有仁慈之心? 做梦! 不由得,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的就望向了坐在中间的张良,眼中闪着莫明光芒。 解决这场惨案的人,就在眼前啊! 众人不加掩饰的目光,张良自然看的清清楚楚。 可以说,在猴子将后面这句话说出来的时侯,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刻,尽管众人一句话也没说,但他已经明白众人意思! 顿时,心中一片唏嘘。 刚刚众人还劝自己保重,下一刻,却是一个个想着将自己送入死地。 这……可真是讽刺啊! 不过,他也没有怪罪之意,毕竟,谁的家人被他人控制,都会出现这种情况,换做他,此刻刀子怕已经捅了出去。 同时间,他的心一片冰冷! 不过,不是对身边众人,而是赢烨的做法让他无能为力。 几乎可以说,他现在就是一个被赢烨拿捏住的羊羔,毫无反抗之力。 用灭族之威,胁迫自己就范,这个对策,他是真的没有想到,但不得不说,很好用! 如今消息已经遍布大秦,若他不去,这前韩所有人的死亡,都会算在他的头上。 到时候,不用秦军动手,就光是流落在外的前韩之人,怕都要排队诛杀他。 再者,他自己也有家人,并且人口不少。 若他不现身,自然也没有活路。 他可以硬起心肠看别人家人被屠戮,但却不能看自己家人引颈待戮。 “呵呵!” 张良无奈冷笑一声,双手撑地让自己站起来,只是身子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般,控制不住的晃了晃。 而后,他的目光投向众人,笑着拱手抱拳。 “诸位,此事因我而起,自当因我结束,我这就前往咸阳认罪,望诸位珍重!” 说罢,挺直腰杆,便出了屋子。 看着张良离去的背影,众人神色中皆是闪着莫明光芒,不少人更是带着挣扎。 但当张良身影消失,都无人出声
张与信
话音刚刚落下,王离只觉眼前一花。 定神望去,只见胡亥的背影已经距离他有五米之远,脚下速度更是飞快,像是一副生怕什么跑了一般。 而王离却是微微勾起了嘴角,这胡亥公子果然是急功近利,还真让七公子说对了。 随后又是对着王贲打了一个眼色,便迈着步子追了上去,嘴中更是大喝出声。 “殿下,等等末将,等等末将!” 而听着王离话语的胡亥,却是精神一震,而后再也顾不得什么公子仪态,直接拎起裙摆快速跑了起来,目标明确,陈胜吴广二人之地。 王离王贲等人的态度,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,这分明就是不让他染指任何之事。 所有他营造出来的功劳,都要拱手送人。 这……让他如何接受…… 现在总算是有了机会,他岂会再被王离追上。 当即步子也是迈的愈发快了,将王离远远的甩在身后。 看到这情况,王离像是明白了胡亥的意思,不由脸色大骇,脸上满是惊恐之色,更是大喝出声。 “殿下,不可啊,不可啊,那是要运送到帝都的叛军首领,位高权重,是必须由陛下发落的人!” “千万不能杀啊,再者,他们还是战俘……” 王离不断的说着,而听着这话的胡亥却是精神一震,同时心中的念头再也遏制不住。 转头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亲卫喝道:“去,给我杀了他们!” 胡亥是有亲卫的,只是在之前与王贲以及王离的交流之中,他们亲卫却是没有资格参与其中。 但胡亥受辱之情形,他们可是看在眼里的,主辱臣死! 但对上王家这样的庞然大物,他们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,而且,人家的手段还是那么的光明磊落,让他们找不到丝毫的毛病。 只是心中的火气却是一点不少,他们更是明白此次前来,他们的目的是为何。 现在听到胡亥这样的命令,当即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,一个个皆是抽刀而出,脚下一蹬,身子便飞跃起来,手中长剑直指被绑在木桩之上的陈胜吴广等头领几人。 噗噗噗! 几声刀剑入肉声响起,木桩之上的陈胜吴广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几人,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。 明明七公子答应了只要他们全数交代了,必然能在始皇面前保他们一命,而自己等人明明都已经,为何……还是要被杀…… 心中满是不解,但视线却是越来越模糊,随着脑袋的垂下,世界顿时化为黑暗。 而在这时,王离的后半句话才吐出来。 “杀俘不祥,按照秦律,战俘一律不能杀之!” 然而,这电光火石间的话语,却是迟了,话语落下之时,陈胜吴广等人的脑袋已经垂了下来。 同时间,原本安静的反叛降军的队伍,陡然间开始躁动起来。 一个个皆是齐齐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胡亥等人,眼中瞬间涌上惊恐神色,这可和他们之前投降时,上面说的话语完全不同。 之前不是说,只要听话,断然不会有人因此处死,结果,这话落下还没有多久,就出现如此之事。 霎时,围着战俘的军卒们心头也是忍不住的颤了起来,作为亲历战争者,他们自然知道这场仗这么轻松的获胜,完全是因为七公子许诺这些人,只要不反抗,还有活路。 不然他们损失断然不少,要知道他们自己再加上各县的驻军加在一起,也才就一万五千多人,和五万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。 这五万人要是哗变,在没有骑兵的冲锋之下,他们这一万五千人,就算是甲胄齐全,也没有多大的胜机,等王贲的兵马过来,自己等人怕是已经战在一起。 最后就算是胜了,自己等人怕是要损失不少兄弟。 霎时,整个队伍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起来。 就在这秦钧一发之际,王贲恼怒至极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:“十八公子,你之作为,我王贲必完整呈予陛下,由陛下处置你滥杀降卒之行为!” 这一声怒喝,顿时将所有降卒的情绪安抚了下去,同时也明白刚才对他们动手的人是谁。 始皇第十八皇子! 并非是七公子下令,七公子之许诺还依旧存在。 紧跟着,王贲命令就再次响了起来:“来人,将那杀人之人,全部打入囚车,押赴咸阳,由陛下处置!” 话音落下,王贲身旁便飞快窜出一队人马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便将胡亥所有亲卫拿下,随即当着众人之面,将众人打入囚车。 而这突然之间的反转,却是让胡亥志得意满的神色还没在脸上停留一分,就变成了愕然以及不敢相信。 看着一个个喊着殿下救我的部下,脸上满是呆滞之色。 但他此刻却是明智的没有开口辩解,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一旁五万战俘刚才的情绪变化。 而且,那被五万双目光注视的毛骨悚然,他也是切实体会到了。 理智告诉他,现在绝对不能开口。 不然,其后果,他断然无法承受。 只能是木讷的站在原地,看着发出一声声哀嚎的部下,被军卒拉远,同时,他也知晓,自己好像又闯祸了。 而见到胡亥没有开口,以及情绪稳定下来的降卒,王贲才算是长长的出了口气。 随即,凌厉的目光便是扫向,正悄然对着自己呲牙的王离,直到刚才,他才明白王离这家伙对他打眼色的目的。 这他么……简直就是在钢丝绳上跳舞啊! 万一有一点控制不好,这必然是要哗变,到时候那后果,谁也担不起。 尤其若是胡亥死在乱军之中,虽有赢烨作保,以及正当理由,但始皇必然会在心里记上王家一笔。 到时候,那王家可真是有苦难伸! 但让他安慰的是,还好,整场下来,并未出事,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。 想到这,他随即对着身边的亲卫吩咐一声,便立马就有亲卫,将满脸呆滞的胡亥从人群的视野之中带走。 毕竟,胡亥如今算是人群之中的焦点人物,还是尽快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最好。 而胡亥此刻也是久久没有回过神,如木头一般,被两个亲卫架着飞快离开。 随后,王贲上前,狠狠一脚踢在跪在地上装绝望的王离屁股上,狠狠道:“说,七公子在那?” “啊……” 王离痛苦的叫了一声,而后揉着屁股,对着王贲幽怨的一撇,见其脸色依旧铁青之后,当即也是不敢再皮,随即手指指向远处的一个小坡。 “七公子殿下,正在那小山坡之后的一个帐篷里,和沿途众县县官商量降卒打入奴籍,而后分配之事!” 听着这话,王贲也不在犹豫,一把抓住王离的耳朵,拎了起来,而后就这么扯着向着山坡走去。 “爹,你轻点,这里还有我这么多兄弟呢,这让他们看见了,我以后还有何威信啊……” 王离一边痛苦的叫喊,一边不断讨饶。 然而,王贲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,自顾自的向着山坡之上行进…… 距离并不太远,片刻之后,王贲等人便已经到了帐篷之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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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冯府。 在集市热闹异常的同时,冯府也异常热闹,甚至可以说是高朋满座,气势高昂。 只是这些高朋皆是满脸狰狞,更有甚者痛哭流涕,其中的气势高昂则是污言秽语谩骂之声不绝。 好半晌,场中的气氛才算平复下来,而坐在主位上的冯去疾则是阴沉着脸站了起来。 当即就有商人拱手抱拳,出声询问。 “冯相,此次之事,你可要为我等做主啊,这么多的雪盐,昨日还十斤铜一斤,今日就成了两铜一两,这要是不处置我们大家可是要倾家荡产了啊!” 此话一出,下方顿时一片附和之声。 “没错,冯相,此事必须要严肃处理,不然我等皆是要喝西北风了!” “对对对,冯相,此事你可不能不管!” “这可是关乎我们所有人身家性命……” 听着再次纷乱起来的众人,冯去疾赶忙抬手压了压,下方声音顿时寂静。 “诸位!” 冯去疾缓缓开口:“你们之事我岂能不知,我冯去疾一半身家可也是投进雪盐之中,如今情况,我岂能不发一言?” “不过,此事得徐徐图之,绝不是以前那般快刀斩乱麻!” 此话一出,场中顿时又炸了。 “冯相,此话何解?怎么还徐徐图之?如今,雪盐已经广撒咸阳周边,全咸阳城都知道皇家盐行的雪盐两铜一两,我等再等下去,这盐可就烂手里了!” “到那时,我等还能有活路不成?” “没错,冯相,每年我等孝敬你的钱可都不少,现在出了事,你这般作态意欲何为?” “是啊,冯相,我等虽是商人,地位卑贱,但信字始终刻在心上,相信你才投入你的门下,你现在这般推诿,莫不成想借着你的权势,抽身而出,不管我等死活?” “冯相……” 顿时,一句句话语,从情绪激动至极的商贾们嘴中不断吐出,冲着坐在主位之上的冯去疾扑去。 而听着众人话语的冯去疾则是满脸苦涩。 他岂不想快刀斩乱麻,现在在他附属的商贾仓库里,可是有十几车雪盐在那摆着,他能不急? 但他一点都不敢急,只因为他收到了消息,雪盐的背后之人是七公子! 其实这个答案,在昨晚他就有想过,因为最后那支商队离开时用军队押钱的消息也传开了,他自然也知道,当时,他就猜测过会不会是赢烨所做。 但应了那句话,财帛动人心! 十几车雪盐,要是卖出去,最少都要翻一倍,甚至在雪盐到手时,他连卖出去的价格都已经想好,在这暴利的诱惑下,他舍不得将那十几车雪盐抛出去。 同时,心中也产生了侥幸心理。 他不信赢烨能有制此盐的方法,毕竟,赢烨身为皇子,现在又监国,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在制盐这方面还能有特殊才能? 他可不信,而且制盐得有盐山才行? 赢烨有? 各种情绪堆叠下,他果断将这个可能从脑海中删除,毕竟,这可能性实在太低。 但此刻,他也是欲哭无泪,也很无助! 朝堂风波之事犹在眼前,他不敢找赢烨前去理论,毕竟,那家伙不但会杀人,还会瞎整一些幺蛾子,搅动朝堂。 现在朝堂官员绩效考核之事已经被摆上了台面,只是悬而未决,他可不想给赢烨将此事彻底定下的机会。 再者,自己用什么理由去和人家理论,这个消息只是消息,以赢烨不要脸的性子,说不认就不认,他又有何法? 在这种情况下,他如何快刀斩乱麻? 但此刻面前的情况还是要处理,毕竟,这些都是自己的党羽。 心中思绪理清,冯去疾的目光便再次投向了面前的众人,只是脸上依旧忧愁,这种情况,完全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。 顿时,目光悄然往一处一瞥。 不一会,门口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,只见一个内侍迈着急促的步子冲了进来。 “老爷,查……查清楚了,知道……雪盐背后的人是谁了!” 这话一出,场中陡然就是一静,刚才声讨的众商人目光齐齐转向门口,死死盯着内侍。 而内侍在得到冯去疾眼色后,当即朗声道:“禀报老爷,据查探,此事可能是七公子所做!” 内侍也很是聪明,没有将话说死,留了推脱的余地。 而众商人却是傻眼了,一个个如同遭了雷击一般定在原地,直愣愣的如同木头一般。 他们想过很多种结局,但从来都不包括这个。 因为趋吉避凶的心思,他们从来不与恶人打交道,而在他们的心中,赢烨就是妥妥的恶人,和这样的人打交道,最后吃亏的永远是他们自己。 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,自己不去招惹赢烨,没想到赢烨却是找到了他们,并且还给了他们如此沉重一击。 顿时,他们知道了冯去疾为何要说徐徐图之。 这完全就是客气的话语,钱入了赢烨的口袋,还有拿回来的可能吗? “呵呵!” 在众人沉默之时,一声怪异的笑声,突然响起,而后只见一个商人状若疯癫般冲出了冯府。 同时间,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,紧跟着就有不少商人昏厥在地,也有精神承受不了的,像第一个商人一般冲出了冯府,不知所踪。 但更多的却是面色灰败的沉默,沉寂许久之后,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冯去疾拱手一礼后,默默退出了冯府。 待冯府再次恢复寂静,冯府会客厅便只有寥寥数人。 只不过,每人身上皆是身着官服,目光急切的看着冯去疾,这些才是冯去疾的心腹,至于那些商人,只是他谋财的工具罢了。 “冯相,现在该如何?难道我们就这样把这口气咽下?” 一名官员看着内侍将冯府大门关上,当即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。 而随着这句话问出口,刚才一脸为难惧怕的冯去疾,此刻神色却是陡然变得轻松,眼中也闪过一抹凶狠,瞥了那官员一眼,冷笑出声。 “咽下?” “你当我冯去疾是何人?当朝宰相,会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?” “那……冯相的意欲何为?我等该如何协助?” 这话落下,顿时就有官员接话,他们的钱,可都跟着冯去疾投了雪盐,刚才那番表态,他们都觉的收不回来了,现在这般言语,让他们的精神不由一震。 身旁的其他官员也是连连出声附和。 冯去疾笑了笑,扫了众人一眼,端起一旁的酒杯喝了一口,淡淡道。 “不必着急,我的招已经出了,现在,就慢慢等着!” “出招?” 众人皆是一愣,满脸的不解。 突然间,一个官员回过神,目光灼灼的盯着冯去疾,手指指了指门口:“冯相,你说的莫不是……” “嗯……” 冯去疾会意的点了点头,嘴角露出笑意,而其他几人却是满脸的疑惑。 正此时,一个内侍急匆匆的冲了进来禀告。 “老爷,屈家商号掌柜投河了!” 冯去疾只是轻轻应了一声,便挥手示意内侍退下,而后端起酒杯再次抿了一口,脸上满是风轻云淡。 众官员却是身子一震,而后脸上齐齐压制不住的喜色,望着冯去疾的目光满是崇拜之色。 “冯相,高……果然高!” 对于众人的恭维,冯去疾并没有太多表示,只是目光看着院子外蔚蓝的天空,心中喃喃。 殿下,可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人能知道陛下回来的消息。 在你想着法子算计我的时侯,你怎知我不是在算计你呢? 全咸阳商贾的怒火,虽然算不上大,但也不是你能轻松扑灭的
郑雅竹
“什么?” “天子剑!” 此话一出,大殿顿时炸锅! 所有官员脸色齐齐变了,刚才激动兴奋的神色,瞬间变得刷白,面无血色。 天子剑,代表着什么……他们岂会不知。 自大秦立国以来,这剑便是天子的象征,有此剑在手,就如天子亲临,说白了,就是代表嬴政。 不管对谁发号施令,都要无条件执行,请兵调将,治国立政,皆不能拒绝。 哪怕是死,都不能有半点犹豫! 而七公子却要在监国期间要这剑,这是想干什么? 想做什么? 文武将第一次以极快的速度合成了一个阵营,各种讨论的声音接连响起。 “这……天子剑……这是想干什么?七公子疯了吧!” “他想在监国期间干什么?” “不可,不可,断然不可,这可同意不得?” “对啊,天子剑代表国之根本,岂能轻易授之,万一动了刀兵,这天下岂不是要乱?” “万万不可,万万不可,这剑可授不得,授不得啊!” …… 顿时,殿中喧闹异常,所有人的脸上皆是写满了不可的神色。 而李斯却是深深的看了眼一副没有听到众人讨论模样的赢烨,便闭上眼睛,细养精神。 他不打算参与此事! 他相信,赢烨绝对不是莽撞之人。 从赢烨的解释来看,早在几年前,他就已经开始培育红薯,并且记录在册,但迟迟没有上禀,虽有不确定产量的借口,但其实透露出的是赢烨老谋深算的心性。 进献百斤粮种的一鸣惊人,与进献几个红薯所产生的的另眼相看,差别有多大他岂会不知。 由此可见,七公子绝不是省油的灯! 那些年的默默无闻,说不定是故意为之。 而现在,拿此权利或许就是为了接下来的监国,毕竟,想要别人听话,手中有刀和没刀是完全不同的概念。 朝中聪明人明显不止李斯一个,在李斯闭目养神之时,左相冯去疾,武将王翦,蒙恬等等诸多大员,几乎同时间也选择了闭目养神。 都是官场老狐狸,谁也不会蠢到什么都品不出来。 而且现在陛下明显就在兴头上,心情正好,现在上去给陛下添堵,这不是上眼药吗? “好!” 嬴政一拍扶手:“朕金口玉言,你既提出此求,朕便应你。” 说到这,声音停下,定了一会后再次响起,只是语气变得郑重起来:“天子剑之能,想必你也清楚,代表朕亲临,可有朕所有之权,先斩后奏,调兵遣将皆是可为!” “但,你只可动用一次,且,要细呈帛书告知于朕,还有,行事前要明便是非!” 没有重臣添堵,嬴政答应的很爽快,他也知道,要是赢烨手中没有点特权的话,朝中百官还真的难管,说不定自己前脚走,后脚就乱。 必要时,还是需要立威! 但还是留了个心眼,加了限制,他可不想巡游回来,自己的朝堂变了天。 至于没有挑明的话,他相信赢烨会懂。 听到嬴政应允,赢烨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越发灿烂起来。 至于嬴政的叮嘱,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,从始至终,他想做的只是杀一人罢了! 至于其他的,他根本没有丝毫兴趣。 而同时间,一道久违的机器声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。 “叮,恭喜宿主进献红薯成功,解决大秦温饱难题,帝国国运增加。获得国运奖励:罗网六剑奴(真刚、断水、乱神、魍魉、转魄、灭魂)、罗网精锐:两百人!” 听着这声音,赢烨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。 系统果然是系统,贴心之至,知晓自己接下来要监国,没有信赖的人手,就送上了可靠之人。 只是罗网这个名字倒是让他惊讶了一下,这不是秦时明月中赵高的手下吗? 现在居然成了自己的人……难道是知道赵高要嗝屁了,主动弃暗投明? 心中腹诽了一句,目光又悄无声息的瞥了赵高一眼,而后连忙对着嬴政拱手谢恩。 “谢父皇,儿臣谨记教诲,知晓轻重!” “嗯!” 嬴政轻轻点头,应了一声,表示对赢烨的回答很满意,而后目光在殿中扫了一圈,再次开口。 “今日,朕心甚慰,在巡游之前得此祥瑞,乃是天佑大秦,巡游忐忑之忧也消散不少!” “遂,两日后,朕出巡天下,在出巡之时,朝中诸事,皆由公子烨负责监察,诸臣应竭力辅佐!” “诺!” 听着正式命令下来全朝百官齐声应声。 大方针定下,嬴政的目光又转向跪坐在前面的几位重臣。 “王老将军!” 正闭上眼睛,全身尽量埋在前面几位重臣身后的王翦,听着这话,一个激灵站了起来。 “末将在!” “朕不在期间,你负责辅佐七公子处理朝中之务,守卫皇城安全!” 听着这话,王翦目光不由瞟了眼不远处跪坐的扶苏,再瞟了眼赢烨,心中微微一叹。 身为重臣,他最不愿参与的就是这种事情,尤其他家还是手握重权的那种。 嫡位之争,往往是一个家族覆灭的根源。 但此刻,已经容不得他拒绝,只能硬着头皮拱手应下:“诺!” 嬴政得到答案,目光便又转向了蒙恬等人,众人也都知道事关重大,不容推辞,也都是一一答应下来。 武将安排完,就转到了李斯,冯去疾等人,顺带着将红薯种植之事交代下去。 对于这一切,赢烨都无动于衷,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定在原地动也不动。 一旁的扶苏却看的真切,赢烨的瞳孔并没有焦距,明显是周公一梦。 这个形象,完全与之前献上红薯的赢烨大相径庭。 他不由怀疑起来,这家伙真的能监国吗? 其实,在嬴政宣布期间,他真的很想起身反驳,想问问父皇,七弟的能力真的比他强吗? 监国真的可行吗? 就不怕出乱子吗? 但……话到嘴边,他却不敢出声,甚至连直视嬴政用眼神表达自己不满的动作都不敢。 长久以来,都是以强硬姿态站在高位的父皇,给了他极大的压力,让他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升起。 甚至,连赢烨直视父皇的动作,都让他好生羡慕。 “扶苏,你七弟初次监国,少不得要出差错,你作为兄长,又有经验,在其遇到难题之时,多多提点!” 扶苏的思绪被这突然的声音打断,身子不由一个激灵,抬头一看,见是嬴政,赶忙又把头低下,拱手应诺。 而也正因为这个动作,却是没有看见嬴政眼中闪过的一抹失望,扶苏在胆色上还是差了点啊。 “赵高,此次巡游,你也不必去了,七公子监国你在一旁伺候!” 嬴政情绪转的很快,下一秒话头就转向了一旁的赵高。 作为自己的贴身太监,处理政务上面,耳濡目染之下也颇有经验,留着帮忙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 另外,还能看着赢烨,以免出乱子! 嘴中虽然答应的痛快,可不代表始皇真的放心。 而听着这话的赵高,神色微微一变,随后连忙躬身应下,只是在低头时,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与窃喜,正想不到用什么方式添乱,这不是送上门来了! 下一秒,赵高神色恢复如常,脸上满是喜色,变脸之术相当熟练。 但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,一直处于走神的赢烨,目光却是悄然扫了一眼赵高躬身的背影。 嘴角挂着浅浅
谢泰平
“陛下,准备再度对百越发起进攻!” 看着信件之中的内容,王翦忍不住的喃喃出声,一旁的赢烨听着这话不由的一愣,眼中闪过一抹惊奇,目光紧跟着转向王翦。 而王翦也已经是将信递了过来,赢烨放下酒杯抬手接过,展开细细查看起来。 上面的内容如同王翦所说的那般,一长串的叙述,皆是在表述这次进攻百越的必要性和准备, 表达出来的信息很简单,就是要进攻百越! 片刻之后,赢烨放下信件,在王翦注视的目光之中陷入了沉思。 说实话,对于信件之中表述的必须进攻百越的理由和条件,赢烨是认可的。 毕竟,历史上,嬴政为何没有向着西扩攻打胡羌,而是三次出兵征战百越,就已经将原因说的清清楚楚,百越之地,绝对是毫无疑问的大秦后方,地理位置相当的重要。 有着必须要拿下的必要条件,而在现在的情势中,其作用更是重要无比。 只要拿下,断然是物超所值。 但是相对的,这是否有些快了。 历史上,大秦对百越发动过三次进攻,第一次是在公元前二二二年,有任嚣带兵,但是结果却是失败。 第二次在二一九年,三年征战失败。 第三次是在二一四年,这期间整顿军伍花费了近两年时间。 而现在,那三年的持久战,提前结束,而第三次进攻却是提前,这般急切,会赢吗? 要知道,这很有可能会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抉择。 一旦百越遇袭,胡羌会不会做出反应? 这点,谁都不知道! 毫无疑问,这就是上了赌桌,要是赢了,那自然没有什么说的,但若是失败了或者引起周边国度的共鸣了,这后果,无人能够承受。 所以,这次进攻百越,是个好选择,但是危机也是极大。 正此时,王翦忍不住的开了口,满是皱纹的脸上,也满是担忧。 “殿下,此战该不该打?” 听着王翦的问话,赢烨思绪回归,脸上不由的浮上几抹无奈,而后点了点头。 “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,确实该打!” “毕竟,以现在的情报来看,周边的国家,对于我们大秦并没有太大的善意,他们将会组成同盟来对付我们。” “而我们的处境,如同信中分析一般,基本上没有可挑选的余地,唯一的突破口,就是百越!” 听到这,王翦忍不住的接话道:“可是如今的情势不明,谁知道百越是否和其他胡羌等国有着勾连!” “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,这结果,可就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!” 说道最后,王翦满脸的皱纹紧紧皱在了一起,眼中升起浓浓的担忧。 赢烨轻轻点了点头,顺手将信件扔进火盆,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纸张,叹了口气道:“确实如此!” 对于大秦的兵力,赢烨有信心。 因为有迫击炮的加持,匈奴人能在迫击炮的威力之下覆灭,那么他不认为百越之人和匈奴人有什么区别。 但是在大秦进攻百越之时,若是其他周边几国对大秦动了手,这结果,可就不是这般的简单。 尤其现在众人对于项羽等人有多少人,手下有多少兵力,有没有可能直接威胁到大秦,全都不知道。 这也是赢烨犹豫的原因,毕竟,项羽可是灭秦先锋。 不然那他也不会有霸王的称号。 可以说,项羽是现在大秦潜在的敌人,也是最大的敌人。 容不得赢烨不认真对待。 想到这,赢烨不由叹了口气,而后再次出声:“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无路可选!” “想要破局,还真的只能从百越下手!” 听着这话,王翦不由的一愣,而后出声道:“若真的要这般的话,那我们只能想着从其他国家身上下手,让他们无暇顾及大秦进攻百越才行!” “嗯!” 听着这话,赢烨轻轻点了点头,表示认同,既然无法改变决定,那么就只能将目光投向其他国家身上。 看想着能不能从其他人身上下手,将其他国家的规划打乱,让他们无法完成这次配合。 想到这,赢烨不由的一愣,而后眼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。 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。 自己这边没有办法,其他方面,倒是可以试试啊。 而且,自己手中不正好捏着好几张牌吗? 是时候用起来了啊! 想到这,他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一旁静默的真刚,而后出声问道。 “真刚,之前让你们安排进匈奴地域的狼首如何了?” “嗯?” 突然听见赢烨将话题转向自己,真刚也是微微愣了一下,而后瞬间回过神来,想起赢烨当时让自己等人干的事情,连忙上前一步,沉声应道。 “公子,早就安排妥当了,现在狼首已经全部进入了匈奴境内,只是到现在还没有动作!” 听着这话,赢烨笑了笑,而后淡淡出声:“既如此,那就可以推动一下,该让狼首发挥一些作用了,我不想大秦周边之国,在进攻百越之时,安稳度日!” “诺!” 真刚闻声一愣,而后重重点头,他已经明白了赢烨的意思。 这是要让周边的国家忙起来啊,不能抽出精力给大秦添乱啊。 说罢,对着赢烨一礼,便转身出了房门,刚才的交谈他也是听在耳中,知道这是一件火烧屁股的事情,容不得半点拖延。 而看着真刚火急火燎的出了房门,赢烨眉间的忧虑方才缓了缓,而王翦的嘴角已经微微勾了起来。 不用想,他都知道,接下来的匈奴才是真正动乱的时侯。 原本他们地域辽阔还好说,就算有狼首,影响也不会很大,但是现在匈奴的底盘已经缩减了一半,在这么小的地域里,却是有七八个狼首,也就代表着七八个王。 那么接下来,匈奴想过安稳日子都不太可能了。 而赢烨的话语却是未停,转头望向白须飘飘的断水,笑着吩咐道。 “断水,你也走一趟吧,我想有人现在很需要你的指点!” 断水微微一愣,而后瞬间明白过来,点了点头,佝偻着身子出了房门。 而这一幕却是让王翦疑惑不已,这……啥意思? 谁需要指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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